προκον

【白羊三代】鬼故事

说明:想改变自己的文风,这是初次尝试,小学生文笔不可避免……还请谅解。
这是一个原著向的小故事吧,治愈系(个p),大概?似乎有沙穆cp出没,不过是纯粹的粮食。
等等这真的不是黑段子也不是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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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圣域里有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专门用来吓小孩,其内容大概如下。
圣衣里寄宿着上一代主人的灵魂,随时都躲在金属中注视着圣衣的新主人。如果这个新主人不听话,圣衣就会变活,走向新主人,然后--
“然后什么?”七岁的穆听到这里被吓到了,睁大眼睛紧紧地拽住了老师的袍子。
“骗你的!”史昂再也憋不住,索性放开声哈哈大笑起来,并弯下腰揉了揉徒弟的脑袋。小穆果然怕鬼啊,和他猜的一样。他至今还记得米罗那个熊孩子在万圣节用红色指甲油给自己化鬼妆吓人时,穆大叫一声直接召唤水晶墙的场景。说起来还真有点好笑,随便出手就能拧断人的脖子的黄金圣斗士居然还会怕这个。
他将孩子柔顺的紫发故意弄乱,有点恶作剧般地想着该怎么把这个故事改编得更吓人一点。没办法,批阅公文太久,背井离乡的教皇闲下来后就不免有点恶趣味。
他的小徒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抱起双臂用圆圆的绿眼睛不满地看着他,动动嘴皮低声说了句什么,史昂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呢,徒儿?”心态意外地年轻的史昂弯下腰来看着还没长到他腰的高度的穆。穆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地大声重复了一遍。
“米罗没说错,老师真是越老越熊!”
史昂一听,双手一抖,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站起身威严地看着旁边站岗的杂兵。可怜的小伙子正憋笑憋得很辛苦,看到教皇凌厉的逼视,连忙收起笑容指着冥河发誓自己不会说出去。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史昂满意地点了点头。调戏杂兵?这种事他还真太大的兴趣,不过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他又把目光收回到自家面露得意之色的小羊身上。
“穆哟,我下星期带你去个好地方哦。”
穆后来回想起来,言之凿凿地发誓他在老师背后看到了正在狂笑不止的恶作剧之神。
2.
灰色的山与水,灰色的天空,白色的石塔在这种色调里就好像在发光一样。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身形在浓雾中隐隐绰绰。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地方?跟着老师行走在盘绕巍峨山脉间的羊肠小道上,穆忍不住有点头晕目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边白色的雾气总是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不由得有些害怕。
恐怖气氛很快就得到了进一步的渲染,一只乌鸦原本栖息在山崖上,在他看过去以后发出嘶哑的叫声振翅飞起,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起来,穆悚然一惊,再也忍不住,本能地召唤一身民族装束,不紧不慢走抱着教皇袍在前面的史昂。
“老师等等我!”
史昂得意洋洋地转过头来,眼神就像在闪烁一样。
“怎么了,小穆?”
穆这才在史昂拐着弯的尾音里意识到自己被老师耍了,看着四面八方一片肃杀,他真后悔把毫无教皇仪态的老人家的话当了真。
3.
“老师您真的是越老越熊!”修葺一新的白塔里,穆气鼓鼓地盯着史昂,将米罗的名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在山路上,史昂开够了玩笑,然后才拉起穆的手,直接瞬移到白塔里。也真是奇怪,从山路上看到的一片残败之景在白塔里再看竟然全都具有鲜明的颜色,深邃的蓝天和巍峨的山脉被阳光勾勒得淋漓尽致,甚至还可以看到盘旋在高空的鹰的影子。
“啧啧啧,我才没骗你。这可是嘉米尔族的风水宝地哦。”史昂揉着他的头继续为老不尊,穆真想伸手去挠那只正在蹂躏他的头发的手。
“骗人!这么恐怖的地方,怎么会是风水宝地?”
稚嫩的童音刚落,史昂的黑手突然收了回去,他绯红色的眼睛突然失神一般看着空空荡荡的白塔,就好像那里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一样。
穆疑惑不解地看向老师,发现他的唇角带着一丝微笑,就像看见了久别的故人一样。
“当然是啊,当初我的老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轻轻的说,话语间偷着怀念。
穆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突变,张开嘴刚想问一问,但史昂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说完这句话就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又带上了促狭的笑意。
“越老越熊,嘉米尔族的传统!”
这个反转太快,七岁的穆瞬间凌乱,根本措手不及。连史昂之后嬉皮笑脸地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得太清。
他日后努力回想,将这个情景倒放了好几遍,终于知道了史昂当时在面带微笑地说什么。
“徒儿哟,我再和你开个玩笑吧,最后一次。”
4.
就这样,穆眼睁睁地看着史昂把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来的白羊座圣衣往地上一放,一手拉住他,另一手慢慢地打开圣衣箱,开始慢条斯理地讲那天没说完的鬼故事。
“你看啊穆,现在白羊座圣衣就在你眼前,你不听话,它就……”
“我不听我不听!”穆立即瞬移到了距离史昂十米远的地方,捂住耳朵,一脸防备地看着志得意满的他和同样志得意满到发生共振的白羊座圣衣。
好吧,这其实似乎不是合适的举动,因为绿发男子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立即扩大了,还没等穆说什么,他就用一个潇洒的姿势穿上了教皇袍,愉悦地走向了塔外。
穆连忙追上去,却正好看见史昂双手叉腰站在塔的出口朗声对塔外的空气说话,而空气竟然还作出了回应。他突然分外想念会镇魂的沙加。
“圣衣坟场的鬼魂哟,如果这个小鬼想出来,一定要把他吓回去哦!”
“明白了。”空气嗡嗡地震动起来,似乎有许多看不到的人在齐声回答。
穆听得寒毛倒竖:“老师!”
“哈哈,我突然想起教皇厅里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啦!”
然后,那个清癯的身影连挥手都不带就直截了当地在一片金光中瞬移消失了,留下穆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努力消化自己被亲老师扔到山头上的事实。
一阵山风恰到好处地从塔边吹过,发出嚎哭一般的声音,紫发的幼童不由得一个激灵。警惕地看看还留在原地的圣衣,又看看塔外,开始努力回想大悲咒要怎么念。
5.
高原的天亮得早,黑得也快,与之相伴的还有山中急剧变化的气温。圣斗士当然不用担心穿得太少引发感冒的问题,不过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尽管不是因为冷。
史昂的玩笑似乎开大了,穆真的在塔里呆了一整天,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
不过这不是因为他不敢去,而是真的出去不了。穆的确有些怕鬼,但还没到真的会被鬼吓到一动不敢动的地步。然而,不管是走大门也好,爬窗也好,瞬移也好,每当他试图离开白塔,总是会遇到一团厚厚的雾,然后,在绕了一大圈以后,他就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白塔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无可奈何之下,他在塔里上上下下转悠了几遍。虽然没有找到出口,但说起来有些奇怪,这座塔看样子已经很古老了,但里面的陈设却是新的,简直就像是刚刚布置好的一样。
早慧如穆,立刻把这一切和史昂留下的白羊座圣衣联系起来,不祥的预感在孩子的内心油然而生。他立即召唤了白羊座圣衣,虽然被鬼故事留下了心理阴影,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6.
此时此刻,嘉米尔天色已晚,圣衣坟场的冤魂们正百无聊赖地挤成一团飘荡在空气中,用不存在的嘴打着呵欠,侃着闲。
“你说,那小子什么时候会再出来一次?”
“无所谓,七岁的孩子挺好对付的。出来一次送回去一次。”
“啦啦啦德玛西亚!”
“阁下何不同风起……”
一阵笑声接一阵笑声,似乎还有冤魂想要插嘴。但正当他们谈笑甚欢时,一个小宇宙剧变的信息突然像海浪一样从遥远的方向横扫过来,没有谁预料到这种事情,交谈的嗡嗡声立刻像被抚平的波浪一样消失了,只剩下一众幽灵面面相觑。
“那是史昂小子?”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用尖细的嗓音问道。
寂静在这句话中油然而生,笼罩了所有人。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夫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家伙煞有介事地回答。
“说人话!”几个声音立即群起而攻之。
众幽灵找到了宣泄口,马上将矛头对准背诗的幽灵,把压抑的气氛一吐为快,很快,这些挤成一堆的家伙又嗡嗡地聊了起来。
“说!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哪个好吃?”
“元芳,你怎么看?”
“盲生我发现了华……”
“喂,新来的小子好像也感知到了吧?快看白塔。”过了不久,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众幽灵闻言,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对话立即停住了,它们赶紧齐刷刷地屏息看向白塔。
在它们眼前,一道快到看不清形状的金光从塔的门口像飞翔一样冲出,直奔剧变发生的方向。由于圣衣的羊角与空气会发生摩擦,像哀哭一样的风声跟了那道光一路。
幽灵们这才回过神来。
“愣什么呢?快拦住他啊!”
7.
幽灵们有没有拦住穆似乎没人知道,不过,那个夜晚过后,穆就一直住在了嘉米尔魔境里,他从地下室里找到了银星砂,开始独自一人打磨圣衣,也不去提自己的老师。散落在空气中的银星砂和光阴一起飘飘悠悠,很快就倏忽不见。
慢慢地,大部分人都忘了穆作为黄金圣斗士的存在,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偶然又偶然的机会,沙加出于不知是公是私的原因去拜访穆,他一路念着大悲咒,终于克服了鬼打墙的阻碍来到白塔边,结果惊喜地发现温文尔雅的穆面带微笑,拉着一个看面相就很跳脱的孩子等着他。
沙加闭着眼睛看了看穆的眉印,又看看小孩的眉印,心情有点微妙。
“……别时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沙加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自以为得体的问候。
气氛立即尴尬了,师徒二人闻言,面面相觑。
“沙加叔叔不是在沙织姐姐回归的时候见过我吗?”棕发的小孩一脸惊奇地看着他的先生。
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无奈:“不要这么大声,贵鬼。沙加是印度人,古文不好。”
你也很大声好吗?被变成议论对象的沙加在内心吐槽。
不过尴尬的气氛还是要化解的,他主动岔开了话题。
“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当年史昂带着你的时候,那时你的恐惧点还挺特别的。”他尽量用自然的口气说道。
穆愣神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啧,别想着拿你的天空霸邪魑魅魍魉来对付我,我从七岁起就不怕这种东西了。”
8.
贵鬼跑去外边自己开心了,两个黄金圣斗士则在塔内相对而坐,嘉米尔的山风则在塔外高歌。
“最后一次沙盘推演,记得吗?”沙加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棋子,黑棋对白棋形成了完整的包围圈。他睁开湛蓝的眼睛,仔细地观察对面青年的反应。
穆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最后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一掀棋盘。在棋子哗啦啦的响声中,沙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脸无辜地放下自己的黑手,然后淡定地看着他,装得一脸窘迫。
“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抽了。”
“……你今天很ooc你知道吗?”沙加嘴角抽搐,直接飙出了印度语。
“不要说网络用词。”穆好整以暇,开始用优雅的动作收拾一团糟的棋盘。
沙加看着他,皱起了眉头。
“别回避话题了,穆。你迟早要和贵鬼告别的。”
穆的动作停下了,想要拾起一颗棋子的手就这么悬在了半空。
“我知道。”他别开了头。
但怎么可能说出来。
沙加没打算让他敷衍过去,闭上眼睛,直接挑明话题。
“施主昨晚已经看到未来了。”
“也许还有时间,他还小--”
“因果已成,施主又何必再执著?”
在他们旁边,山风拂过空山。
9.
“贵鬼,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沙加看着穆笑得一脸促狭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心中有个大槽不知要从何吐起。
太明显了你知不知道,就你平时的面瘫程度而言,最好不要模仿那个平时就为老不尊的……
似曾相识的场景又一次上演,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了一代人。
“……然后圣衣就会变活,再然后就--”
“啊啊啊啊!”小朋友果然吓得跳了起来。
穆笑着站了起来,在徒弟的抱怨声中揉起了他的脑袋。“果然怕鬼。”
贵鬼不服气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我才不怕!”
穆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塔边,对着空气朗声说话。
“嘉米尔的先灵哟,你们当年怎么对付我,现在就怎么对付这个小鬼!”
“啊啊啊啊!先生你怎么能这样!”
“穆,你这是--”沙加看着眼前的场景,呆毛翘得更高了。
“嘉米尔人都是越老越熊,这是传统。”穆看着他,耸了耸肩。
沙加突然觉得不忍直视,干脆背过了脸。
“……走吧,出发了。”
10.(终章)
这是一个嘉米尔安静的夜晚,少年贵鬼一个人坐在白塔里数星星,白羊座圣衣在月色中散发着柔和的金属光泽。也许是月色太过柔和,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还是孩子时的故事,以及穆在白塔里留下的日记。
--我从来没想到告别竟然可以以这种方式,就像一个不经意的玩笑一样。一切都已经注定,只等待发生。
泛黄的纸页上,留着一行行云流水的文字。
贵鬼看着日记,眼眶有些酸涩。
“如果那个鬼故事是真的就好了。”此时此刻,他将白羊座的星星又数了一遍,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和当年的穆一模一样的话。
所有人都知道,最近两代黄金圣斗士里最不怕鬼的,除了巨蟹座就是白羊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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